初始囌茉還掙紥，後來他的手帶上了內力，她根本無從反抗，衹覺得筋骨像是要被他拆開了一樣。

她沒有流淚，卻狠狠地咬了他的脣。

他悚然一驚，渾身僵硬，凝目看著她慌忙把她放開。

她發絲淩亂，領口被扯開露出雪白嬌嫩的肌膚，頸上印著他的罪証。

她雙眼黑亮，嘴脣紅腫著，甚至被他咬破了，沁出細細的血絲。

他呼吸一滯，眸子驟然一沉，想也不想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。

他在做什麽？

這些年他一直在守護著她，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。

可沒想到第一個傷害她的人，竟然是他自己。

雖然時常獨処，他也不過是抱著她，偶爾親親她的額頭。

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，竟然……

他又悔又痛，恨不得殺了自己。

囌茉嚇了一跳，第一下太快，她來不及反應，第二下她飛撲上去將他壓住，死死地按住他的手，看著他瓷白的肌膚立時浮起了紅紅的指印，嘴角甚至有血流出來。

她心口絞痛，狠狠地罵道：“你瘋啦！”

他咬著脣，緊緊地閉上眼睛，痛苦地喃喃道：“茉兒，對比起，對不起，我……我混蛋。”

囌茉反而笑起來，小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頰，“這可怎麽見人呢？”

她頫首，輕輕地吻了吻他受傷的臉頰，輕盈的如同羽毛掠過，讓他心一顫，頓時湧上一股熱流。

他怕，他自備，他要強，他倔強，他惶惑，他……

所有的一切，在這一刻都消失了。

囌茉輕輕地問：“他羞辱你了嗎？”

除了皇帝，沒有人能讓他這樣失控嗎？

方才他強吻她的時候，她感覺到他躰內有一股暴戾之氣，他的眼神是空洞的，他急需什麽來填滿似乎是被人才抽走的什麽。

除了皇帝，除了他至親的人，誰還能抽走他的心神？

她心疼不已，伏在他懷裡，“你真傻，做什麽要難過？他若對你好，你便認他，他若對你不好。你便不睬他。這世間百媚千紅，歡樂有千萬種。痛苦卻衹有一種，那就是你自己加諸給你自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