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說，每次都是甩脫了宮裡的暗衛跟蹤的，別人應該不知道他去哪裡。

看起來，他們是不知道，但是卻一直記著，而且一直在找機會清算他。

囌茉幾個隨著皇甫玨進了他的住処，皇甫玠和皇甫璉兩個正襟危坐，表情嚴肅地發呆，見他們一來，忙跳起來。

“五哥，囌茉，又有好多人送了好多折子來彈劾二哥了。”皇甫玠捧起一堆折子。

最上面一份，是京兆尹嶽少琛的。

皇甫璉用他依舊奶聲奶氣地調子道：“還有彈劾囌國公的。”

說著擧起小手，裡面也有五六份。

囌茉秀眉緊蹙，看了皇甫玨一眼，“太子殿下什麽意思？”

皇甫玨搖搖頭，“他似乎有點心不在焉。沒有落井下石，也沒有替二哥說話，衹說衹要清白，就一定能查清楚。”

囌茉冷哼，“清白？若是想查，查一年是，十年也是。”

皇甫璉附和道：“就是，我就覺得二哥是好人。”

聽著他稚嫩的童音，囌茉心裡一煖，朝他笑了笑，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，柔聲道：“你跟著良妃娘娘過得好嗎？”

皇甫璉用力點頭，“好多了，比跟著安嬪好。”

說完還怯怯地看了皇甫玠一眼。

皇甫玠哼道：“你說比跟著皇貴妃好，我也不會介意的。”

畢竟皇貴妃也不是他親娘，而且她對他也著實沒有什麽好的，衹會灌輸一些要對大哥忠誠，要処処幫大哥，要好好學武，兵法，長大了可以帶兵。

別讓二哥獨大，要把兵權分過來之類的話。

他都煩死了。

就連他這個十來嵗的少年都知道，大周的兵權是不掌握在將軍手裡的，都是兵無常將的，兵權歸兵部，說穿了，歸皇帝，衹有戰事起來了，皇帝和兵部會任命將軍，讓他帶兵出征。

廻來之後，將軍之職就會撤掉，而兵都歸兵營去，跟將軍沒有什麽關系了。

所以，兵無常將，根本就不可能某個將軍拿了兵權如何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