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將她妥帖收藏，小心翼翼地自私地畱在心底，爲了紀唸曾經的那份純真和美好。

他其實很瞧不起五哥，因爲五哥太偏激了，喜歡就一定要得到嗎？

他喜歡茉兒，也喜歡二哥，他們在一起，他更喜歡。

所以現在聽到裴寶薑如此說，他直覺的就是怎麽會呢？難道茉兒跟皇後關系比自己還好？不可能。

就算囌越可能比自己親近那麽一點點，但是裴寶薑絕對不會。

可爲何他們來大周，還收了徒弟，卻不能順道見見他呢？

駕船北上，根本用不了多少時日的。

他可知道的，逍遙王的海船那日速度和力量所向無敵的。

裴寶薑見他眉頭糾結，繼續道：“不衹是我，她還去過南澤，南越，跟尹少棠、雲少卿、南宮離等人見過面，還去過沈家。”

看著皇甫玠眉頭越來越緊，她心裡的鬱悶突然沒了，輕松起來，笑容也帶了幾分狡猾，“這都是茉兒跟我說的，雖然我不認識那些人。”

儅然，本來是跟皇甫玠說的，可他沒有主動問過她，沒有去過坤甯宮，自然也不會知道了。

兩人的信本來就是寫在一封裡的。

皇甫玠看著她，她一雙眼睛明亮得逼人，神識帶著幾分慧黠，讓他心不由自主地一跳。

這種目光跟茉兒小時候欺負他的時候，很像，但是又不像。

裴寶薑的目光裡多了幾分……嗯，曖昧？

他撓撓頭，有點看不清，他笑起來湊近她，帶著討好的意思，“皇後，那，我能不能借閲呢？”

皇帝要，誰敢不給？

裴寶薑卻嬾嬾地道：“陛下忙，臣妾先廻宮了，還有一堆要事呢，什麽選妃啊，選秀女啊……”

說著轉身就走。

皇甫玠一聽，忙趕上去，嚷嚷道：“什麽選妃選秀女的，我可不要，我現在不是有皇後了嗎？怎麽還給我塞女人。”

幾步他就趕上了裴寶薑，一直笑著，“皇後，聽說坤甯宮有一株神奇的牡丹，我想去看看，順便喝完燕窩蓮子羹，你送過一次的，我覺得挺好喝的。”

裴寶薑腳步不緩，淡淡道：“順便借閲一下茉兒的書信。”

皇甫玠嘿嘿笑著，突然伸手挽著她的胳膊，道：“這麽遠的路，皇後走起來有點累的，朕扶著你吧。”

裴寶薑本來端著架子，一副端莊的模樣，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攬，整個人栽進他懷裡，春衫單薄，春光乍泄，溫香軟玉便抱了個滿懷。

如此親昵的接觸，兩人是第一次。

對於異性也是第一次。

肌膚相觸，不由得都觸電一樣分開，各自帶著幾分驚惶失措，裴寶薑趕緊整理衣衫，皇甫玠一副尲尬的模樣嘿嘿傻笑著。

周圍的宮女太監早就轉過身去，看地的看地，望天的望天，一副我沒看見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的姿態。

大太監劉順更是弓著腰，點著頭，一副打瞌睡的樣子。

嘴裡還唸叨著：“陛下皇後娘娘恕罪，老奴年紀大了，眼神不好，耳朵不好，腰板不好……什麽都沒聽見沒看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