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村民幫我制住她，誰知道，她突然力大無窮，就，就把我們都打暈，然後跑去海邊，就把另外一個孩兒扔到了海裡，被，被鯊魚喫掉了。嗚嗚……”

巫恨生倒在地上，不想聽，那聲音卻一個勁地往他耳朵裡鑽。

“我那婆娘就在這個島上，死了以後變成了一個鬼婆，我，我每次這個時候都要來祭奠她，免得她去禍害村民和過路的漁民呀。”

老頭子繼續燒紙，嘴裡唸唸有詞。

巫恨生這才看見，滿天飄著的是紙錢。

然後，他腦子一痛，又昏了過去。

“喂，蕭容淩，你除了嗚嗚，你就沒有別的哭法了嗎？會讓人看穿的。”

“好啦，好啦，我不是不會哭麽。”蕭容淩可是生下來就哈哈笑的，從來沒哭過呢。

巫恨生再醒過來，日頭高照，看到一紅一綠兩個女孩子在旁邊玩，咯咯地笑著，渾身發著白光，一點都不真實。

“你，你們？”

“哎呀，你醒啦？”綠衣服的女孩子喊著，招呼他一起玩。

“你們不是死了嗎？”

紅衣服的女孩子氣得罵道：“誰說我們死了，缺德鬼。我們不是好好的嗎？”

巫恨生腦子裡錯亂得他幾乎要死過去了，“你們的爹爹。”

“啊呸，那是你爹。”紅衣服女孩子罵起來，“我們死了，能在太陽底下玩嗎？你看見了吧，鬼是沒有腳的，你看我們有沒有？你看見那個爹有腳了嗎？”

巫恨生一想，也對，是晚上和黃昏看到的老婆婆和老頭子。

“他們真的是鬼嗎？那我們還不趕緊走？”他問道。

紅衣服的女孩子笑道：“我們就是敺魔人呀，專門來抓他們的，別怕，你肚子裡有個魔星呢，是專門□□他們的。”

她說得煞有介事，一本正經，綠衣服的女孩子嘴角一抽一抽的。

巫恨生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大得……他又昏了過去。

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，還是夜裡，那個老頭子又在燒紙，巫恨生見了，突然覺得內力恢複了一點，他轟的發出去一掌。

“不要再騙人了！”

那老頭子慘叫一聲，倒地而亡，紅色的血，呼呼啦啦地流了滿地。

巫恨生衹覺得肚子疼得好像要裂開一樣，他也倒在了血泊裡。

等他醒來的時候，綠衣服的女孩子正憐憫地望著他，不斷地搖頭。

“我，我殺了那個老頭。”他說著。

綠衣服的小姑娘又歎氣，重重地一聲，“沒救了。”

巫恨生詫異地望著她，綠衣服小姑娘道：“你殺錯了，那個老頭子是人，那個老婆婆才是鬼呢。要是鬼，哪裡那麽容易被你殺死。你殺了老頭子，老婆婆憤怒了，就把你肚子裡的……”

她繼續搖頭。

巫恨生趕緊去看自己的肚子，雖然癟了很多，卻還是鼓鼓著，隨著他目光的注眡，裡面有東西蠕動起來，就好像有蟲子在裡面動一樣。

“這，這到底是怎麽廻事！”巫恨生雙手死死地扯著自己的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