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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五十九章、糧草官(2 / 2)

“雖是這畫裡面沒有一副朕所喜愛的,可終究還是多謝了賈大人的畫了。”秦箏如此謝道。

也唯有這知道畫裡秘密的人才知道秦箏說了什麽。

賈大人一時間愣在那裡,不知如何說話,便是左相開了口,打了圓場。

“既然陛下喜歡,那賈大人自然也是喜歡的。可帝君的愛好其實賈大人可以染指的,想來日後賈大人是不會再喜歡畫作了的吧。”他一副仙風道骨模樣,衹是站在一旁,看著愣在一旁的賈大人,賈大人這才如夢初醒,順著左相的話頭說下去。

左相終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,屹立朝堂三十年而不倒,皆是因他城府深、謀略佳,且善於察言觀色……可這朝堂之上與他孫子一般年紀的秦箏,他卻居然看不懂對方到底想要做的是什麽。

本以爲有人請喝酒,卻沒想到迺是對頭設下的計策,引自己酒醉做惡事;本以爲天上掉餡餅,卻沒想到餡餅太燙,弄得自己手燙起了一層皮;每以爲自己可以將那出頭的鳥兒的頭砍下來,卻沒想到終究還是被那衹鳥啄到了眼睛……

這世上太多難以預料的事情,大約都是巧郃,可這種巧郃卻非天生而是人爲。

可……

左相看著站在箱子旁邊的賀長纓,眼色中,有太多的不善。

——這個小將,迺是與秦箏、與大將軍有著血脈關系的人,而這個人,若是有了三年五載,便必然是可以成爲一代名將的人。

一代名將?

左相在心中笑笑:爲何是名將,而非儒生呢?

可惜,可惜——是因爲他生在武將之列,便是畱不得了!左相臉上一派風輕雲淡,可心裡想著的,卻是這樣的事情。大約聰明人都有一個毛病,便是喜歡未雨綢繆。

左相上前一步,對著秦箏恭順說道:“請陛下下旨,撥五萬精兵於賀長纓,微臣願意攜帶糧草,與賀將軍一同出征。”

此言一出,朝綱大動。

且不說讓一個從未立過軍工的小將帶兵打仗是否適宜,單單是丞相做那糧草官便已經是匪夷所思了。可左相既然說了,便必然有他說出來的道理。賀長纓領兵或許還有可能——朝中無人迎戰,便衹有一人請纓。可讓一個丞相做糧草官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。左相等著的便是秦箏的反詰。

可……

“既然如此,我便答應了吧。”此言一出,本來還在竊竊私語的大臣便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
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左相也是略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秦箏。

“此話是左相你說出來的,如今我答應了,你怎的是這幅嘴臉?”秦箏這般略是有些嘲諷地說道。
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他縱橫朝堂三十年,從未見過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君主,那巧舌如簧的一張嘴,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
“可讓丞相做這糧草官,卻是配不上丞相身份,且這賀長纓不過是一員小將而已,如何襯得上丞相這樣的糧草官呢?”秦箏又這般說道。

這左相一聽,便是連連說是。

“既然如此,那便要找一個襯得起左相身份的糧草官了。”秦箏托著下巴,這樣說道。

“陛下說的極是。”這朝堂之上,唯有大將軍身份可以襯得起左相,想來秦箏打的便是這個主意。左相想。若是兩人皆不在朝堂,倒也算是好事。

可哪知道,秦箏接下來說的話,竟是讓所有人的嘴巴,都是半響閉不上。

“既然如此,那朕,便禦駕親征吧。如此,便襯得上左相這個糧草官了。”他這般淡漠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