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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(1 / 2)





  “二姐。”幼清在薛思琴摆摆手,“你想什么呢,我等着您报账呢。”

  薛思琪一愣回神过来,哦了一声念着账上的数字,念着念着她反复想起什么来,低头问幼清:“那天在法华寺你老实告诉我,是不是你故意设计周表姐的?”

  “是

  一见擒心!”幼清头也不抬的拨着算盘,“她算计我,我便原样还给她了,怎么了?你要给他打抱不平?”她抬头看了眼薛思琪,又低下头去忙,薛思琪没说话,嘟了嘟嘴又道,“那后来呢,那天她和二哥……”

  “也是我。”幼清将算盘抬起来清零,“二姐,你不报数字,我都不知道我算到哪里了。”话落又道,“你说的没错,我就是个卑鄙个小人,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,你要打抱不平也随你,我认你做表姐,你若不认我,我也不可能拼了命去证明自己让你认可我。”

  薛思琪扯着嘴角哼了一声,甩了账册: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什么时候不认你做表妹了,我若不认岂不是将我娘和你父亲的关系也一并撇了,我是这样的人吗。再者说,你不得我喜欢,是你自己做人有问题,怎么你一说反倒变成我的错了。”

  “是,我做人有问题。”幼清点着头,“我们还是先把事儿做完吧,你要辩论的问题,嘴上是说不出答案来的,只有问自己的心,看它是怎么想的。”说完隔着炕几拍了拍账册,示意薛思琪别耽误。

  薛思琪咳嗽了一声没有再接着说。

  忙了一天,幼清晚上去看过路大勇,又去烟云阁看望薛老太太,薛老太太大约是怒气攻心,养了几日又吃了药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可是薛梅和周文茵走的事让她面子上过不去,她这一时半会儿是肯定不会愿意出门的。

  “姑母。”方氏不过几天人就瘦了一圈,她心疼不已,拉着方氏到院子里说话,“老太太要是一直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,我看她的脸色比您的还好。”

  方氏做了噤声的手势,低声道:“不要乱说,她是长辈,我在跟前伺候是应该的。”

  “不是说您不应该。”幼清解释道,“而是这样您太辛苦了。”她想了想挨着方氏的耳边,低声道,“姑父不也说让您相看大表哥的婚事吗,您不如把这件事拿出来和老太太商量,她老人家一向疼爱大表哥,这件事又至关重要,她定会打起精神来。”又道,“也算是把那件事岔开,大家都有个台阶。”

  方氏想了想,点头道:“你表哥的婚事确实是头等大事。你说的没错,老太太是祖母,若是知道了,就算是不舒服也会打起精神来的。”

  哪里不舒服,老太太身体一直很好,现在不过是心里过不去罢了,幼清笑着点头,方氏就戳了戳她的额头,笑道:“鬼灵精,就属你心思最多。”

  幼清轻轻笑着。

  第二日一早采芩去了三井坊,将幼清的话转告薛思琴,薛思琴听到后忍不住露出惊讶!

  幼清怎么会想要见宋大人?她找宋大人什么事,难不成有什么把柄被宋大人抓在手里,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见她?

  或者,两人之间有什么事?

  想到这里薛思琴有些坐立难安,她中午让人请祝士林回来。

  祝士林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,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赶着回来,薛思琴见他一头的汗,忙打水服侍他梳洗,又上了午膳,祝士林哪有心思吃饭,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?”薛思琴不是黏人胡闹的性子,无端端的找他回来,肯定有什么事

  天纵奇缘之倾城公主无情王。

  “是这样的。”薛思琴给祝士林盛了汤,示意他吃着,道,“夫君觉得宋大人的为人如何?是那表里如一的,还是……”

  祝士林一愣,诧异的看着薛思琴,薛思琴脸一红,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对,怕祝士林误会她,就解释道:“我见他年纪不小了,可却未成亲,就想着您和他关系这么近,就想给他相看相看!”

  “为人聪明,有魏晋之风。”祝士林没有多想,只是奇怪薛思琴怎么突然问起宋弈而已,听她解释便释然了,“至于亲事你不用操心,他已经定了亲事,似乎是青梅竹马,约莫这几年就要成亲了吧。”他说着一顿,又道,“他不是原本准备巩昌吗,可能就是打算路过家乡时把婚事操办了,如今去不了了,我估计过些日子会将人接过来成亲吧。”

  原来已经定了亲事了啊,那就不可能再和幼清牵扯不清了吧,薛思琴暗暗松了口气。

  “怎么了。”祝士林握了薛思琴的手,担忧的望着她,薛思琴脸一红摇头道,“没什么事。”

  祝士林很喜欢薛思琴,既端庄大方又不失小女儿家的娇羞可爱,他笑着道:“你若有事一定要和我说,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,什么事都共进退,你不用担心我不理解或是存有别的想法!”

  可是幼清要找宋弈的事她还是不能告诉祝士林,这件事她要仔细问问幼清,没有弄清楚前就让祝士林知道了,他说不定会觉得她的妹妹们是那没有规矩轻浮的,薛思琴有些心虚的点点头:“妾身知道了。”

  祝士林笑着,握着薛思琴的手一直没松,心里一顿好像想起了什么,就问道:“娘子,你不会是打算给九歌说你家中的几个妹妹吧?”

  “啊?”薛思琴一愣,祝士林就已经道,“你千万别和他提这件事,他最不喜别人和他说此事。他这人你瞧着温润和气的,整日里笑盈盈的仿佛脾气好的很,那是你没有见过他翻脸不认人的时候,到时候他噎了你,我又不能说他什么,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,反而白生了罅隙。”

  “妾身也不是那没有分寸的。”薛思琴笑着道,“您就放心吧,我不会多言的。”

  祝士林点点头松了口气。

  晚上,薛思琴遣了春银回去给薛老太太送了几副补品药材,就顺道去见了幼清,春银道:“……说已经约了宋大人,宋大人身边的常随也回了话,说明日中午到三井坊,我们太太说让您不用去她那边,她会在您的陪嫁宅子里等,到时候您就说过去看看宅子……是左边的那间,靠在另外一头的巷子,有个侧门,比较隐蔽。”

  “替我谢谢大姐,就说我明天会和她解释清楚,让她不要胡思乱想。”幼清说着送春银出去,春银笑着道,“我们太太一向最是信任您的,说您不是胡闹的性子,会这么做就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,她没有胡思乱想。”

  幼清笑着点头目送春银出了院子。

  第二日一早幼清和方氏打了招呼便上了马车去了三井坊,方氏在薛思琴隔壁买的宅子,原本是两间两户,后来原房主一起买了下来将中间的院墙打通了变成了一家,方氏现在又重新将中间的院墙砌了起来,还原成了两家。

  她和薛思琪还没有嫁,房子自然也没有分哪间是她的,春银说是左边的宅子,她便让婆子将车直接赶去左边,马车一停下来里头就有人开了门,她下车进去,薛思琴已经在院子里等她,一见到她薛思琴就拉着她的手问道:“你老实告诉我,那天在通州的土地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你没有吃亏吧?”

  “没有

  穿越之独守倾心。”幼清扶着薛思琴进去,解释道,“那天宋大人不是拿了一份卷宗给我吗,我回去仔细看了,里头有几件事想不通,我又不敢去问姑父,他若是知道我在查当年的案子肯定要生气的,所以我就想到了宋大人,他说我若有疑问随时可以去问他,我就不和他客气了。”

  “果真如此?”薛思琴望着幼清,见幼清很认真没有撒谎的样子,松了口气,道,“我知道你聪明,也不会做糊涂事,可毕竟年纪小,有时候就算是吃亏了你也不知道。你要记住有什么事你如果不好和娘说,就来找我,我虽不能帮你什么,可毕竟比你多活了几年,见的东西也多一些。”

  幼清点着头:“我知道了,您就放心吧。”

  薛思琴不再说,打量着跟着自己的来的婆子,她吩咐春银:“让她们都回去当差好了,就这么点路,一会儿我坐幼清的车回去。”尤其是常妈妈几个老人,是一直服侍祝士林的,忠心耿耿,若是让她们知道幼清在这里私下和宋九歌会面,肯定会传到祝士林耳朵里。

  “好。”春银应是,留了薛思琴陪嫁来的几个丫头和婆子守在这里,带着其它人回了自家宅子里去。

  薛思琴陪着幼清在院子里走了一圈,这边和薛思琴的宅子区别不大,院前也种着葡萄树,收拾的很精致,也很实用。

  两个人在院子里说了不过一盏茶功夫的话,问兰就笑着过来回道:“宋大人来了。”薛思琴忙站了起来,和幼清道,“一会儿你们就在宴席室里说话,我在隔壁,有什么事你就喊我。”

  幼清见薛思琴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,心头微暖,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就目送薛思琴出了门,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渐行渐近,随即,湘妃竹的帘子被采芩挑开,着一身月白细布道袍的宋弈夸进了门。

  长长的眉,一双眼眸深潭一般,望着人似乎透着波光,却又觉得深浅难测,幼清移开视线落在他的衣领上,起身朝宋弈福了福:“宋大人!”

  宋弈从善如流的进来,在幼清对面坐下,采芩上了茶他微微颔首,转目望向幼清:“方小姐,请坐!”仿佛他是主人,幼清倒成了客人。

  幼清虽注意到了,可觉得没有必要计较这些,心里腹诽了几句她落了座,笑着道:“宋大人请喝茶。”